戈壁荒漠
  若羌,僅聽名字,似乎就能感覺到這是一座有故事的地方。七年前,參加《穿越三北風沙源》報道去過若羌,這個建立在樓蘭古國遺址上的小縣城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從來沒有想到,還能有機會再次來到這個距離家鄉數千公里的地方。又見若羌,比記憶中多了許多色彩!
  早晨九時,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州政府所在地庫爾勒市出發,採訪團一行坐了一輛麵包車經218國道前往若羌,當地林業局的同志介紹說,這一路距離約430公里,但由於每小時限速60公里的緣故,可能得6、7個小時才能到達。這樣的車程讓大家不約而同都長長地吸了一口氣,但當地同志淡定的表情告訴我們:在新疆,這是很正常的事。
  上次《穿越三北風沙源》在新疆採訪留給我最深刻的記憶,除了八十歲的維吾爾族老大媽赤腳站在沙土地里述說沙害的情景、34兵團戰天鬥地精細化耕耘的故事外,還有就是從一個縣到另一個縣,動輒數百公里,但公路兩側茫茫戈壁灘一望無際,內急時連個避人的土丘都尋不上的尷尬。然而,再走若羌,給我的第一個驚喜就是路邊隔上一段距離竟然會有廁所。在別人看來或是小事一樁,在我心中卻顛覆了對於這漫漫長路的些許恐懼,在炎炎夏日也敢放心的喝水了。

  塔里木河邊上的胡楊
  懷著某種莫名的期待,原本喜好在車上懨懨昏睡的我清醒無比,張望窗外的世界,並不似記憶中那般蒼涼。也或許是由於來的季節不同,窗外多見綠色,塔里木河畔的胡楊或遠或近,堅挺而孤寂地佇立在公路兩側,伴隨著我們大部分的行程;有些地方生長著一簇簇號稱沙漠衛士的紅柳,它們龐大的根系牢牢地固住了沙漠戈壁,形成了一個個隆起的小土丘;在兵團駐扎的地段,一塊塊的棉田整齊劃一,在目光所及處與清澈透亮的藍天交匯成一條線……有水的地方就有綠洲,有綠洲的地方就有人類活動。逐水而居的生活習慣在新疆體現的尤為明顯。儘管一路仍然可以看到許多地方依舊是寸草不生的戈壁荒漠,但因為這些生命的存在和點綴,讓心靈不再感到寂寥和無助。
  下午五時,汽車終於駛入了若羌縣城,在匆匆吃了幾口飯後,我們趕去鄉鎮採訪,好在新疆的夏天十點多鐘黑夜才會來臨,這時侯去也不覺晚。儘管縣域面積高達20.23萬平方公里,相當於3個愛爾蘭、近10個科威特的面積,有著“華夏第一縣”的名頭,但安排採訪的鄉鎮離縣城卻都很近,開車十幾分鐘就能到達。在鐵乾里克鄉果勒烏斯塘村,記者見到了1986年到這裡打工,後來在此安家的農民申保霞,她家種了八畝多的紅棗,年收入近二十萬元。她說,因為家裡地少,這收入在村裡算是比較低的。3個多小時的採訪,雖然與當地維吾爾族老鄉在交流時有些語言障礙,但他們眼神里的幸福一瞥、發自內心的爽朗笑聲依舊真切地傳遞到了我們的心裡。

  一望無際的棉田
  2013年,統計數據顯示,若羌全縣農民人均純收入2.4萬元,當地幹部們笑稱,這個數字其實還很保守。但就這個數字已經居西北12省農民年人均純收入之首,高於中東部許多發達地區。若羌的農民幾乎家家戶戶都過著城鄉兩棲生活:冬閑寒冷時,在城裡生活。夏天忙了則遷居農村。而當地農村人的房子也是頗令人羡慕,多是大小兩三個客廳套在一起,維吾爾族家庭最喜歡的裝飾品——色澤艷麗、構圖精緻的掛毯幾乎每間屋裡都有,顯得非常喜慶。漢族農民則一張口南腔北調,他們都是上世紀不同時期從內地四面八方遷來的“外來戶”,在和當地的維吾爾族兄弟姐妹共同生活、發展的路上相互幫助、相濡以沫,就象田地里相伴而生的白楊、棗樹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在這塊土地上牢牢地扎下了根,活出了自己的色彩,成為地地道道的新疆人。
  昔日古樓蘭,今朝新若羌。用縣裡幹部們的話說,若羌諧音“弱強”,若羌的前世今生就是一部由弱到強的發展史。
  再見,若羌!希望它的明天會更好!(記者許新霞)

  當地農民的家

  中央台記者王貴山(左)採訪棗農  (原標題:記者手記:又見若羌_tech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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